一只鸽子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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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路上

一只鸽子伏在路边

灰色的鸽子

美丽的鸽子

眼神里没有恐惧

只是一片祥和

我看不见它的无助

它没有一点挣扎去打破我的捧

我应该知道它需要救助

冬天的清晨里

天蓝得吓人

它应该在蓝的天空之城

吹响它的鸽哨

我带它回家

给它温暖

我以为它需要

给它食物

我以为它需要

给它水果

我以为它需要

它一动不动

眼睛里只是一片祥和

刚刚过去的那段时间里

它经历了什么?

战争还是毒药?

鹰爪还是弹弓?

它在落向地面的那一刻

眼神里还是不是一片祥和?

它曾经在那片蓝天上飞

彩虹般的身影像天使之吻

麻雀看见了它的飞翔的美丽

藏在巢穴里不飞了

喜鹊看见了它飞翔的颜色

停在枝头上去腹诽了

乌鸦看见了它飞翔的自由

躲进了屋檐下去密谋了

而斑鸠早已在前方在布局

它们因为嫉妒而一个个的谄媚

龟缩的迟疑里

有毒的剪头在蠢蠢欲动

当它划过最美的那道弧线时

它遭遇了阴暗的不测

它没有无谓的挣扎

回视的眼神里

仍然满是祥和

是什么使它不能飞上天空

这盛世的天空啊

这蓝得吓人的天空啊

它的眼睛在慢慢的闭上

我用手轻轻抚摸

呼唤着

让它醒着

我怕它闭上眼睛

就再也不能睁开

但它还是慢慢闭上

那眼睛里仍然是一片祥和

然后

然后

它的身体在渐渐的坚硬

我的抚摸不知它感受到没有

这蓝得吓人的天啊

依然在召唤

这盛世的天啊

你应该去飞翔

忽然

它又睁开了眼

眼神里依然一片祥和

它是在和我告别

还是在告别这个世界

告别那蓝得吓人的天啊

还是在告别这个温暖的家

它再也没有睁开过眼

它再也没有闭上它的眼

那一片祥和随着冬天的风

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我知道

这只鸽子已经死亡

这灰色的鸽子

美丽的鸽子

它一只眼闭合

另一只眼却睁开

闭上的是它的祥和

睁开的眼还想看到什么?

我把它埋在冬天的旷野

我应该抬起头来

把饱含的泪还给那蓝得吓人的天

作者:田赋,中学高级教师,网络专栏作家,发表作品一百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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