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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散板十章
冬天又一次穿着露着棉絮的破袄,疯狂地擂着你的思绪,你若无其事地守着那红泥小火炉,守着一团幽静,任风雪在窗外用挑衅的语言,撩拔你心中那架已被人弹旧的竖琴。此时,心中的冰霜融化成一汪清泉,你龟裂的心畦已成为祈望之温床,你好悠然!
等待,是每一个黄昏的主题,青春的顾盼中有一座少女雕像在风雪里早已同雪杉一起,移植到深邃的记忆中了,你已不想将向往刻遍世界的每一角落,你太自信,她的门牌号码只有对你才有意义,你好悠然!
命运已不只一次对你进行了宣判,你也不只一次在失却中摸索着自救之门,那门环上的响铃成为一种只有你才能明晓寓意的抗争,你把自己的碎片象冬雪一样挥撒在旅程中了,你说那秋日里的小白花都是对你的祭祀,你说那天上的白云都是你言听计从的仆人,你好悠然!
苦痛是那难以下咽的黄连,你就把对未来的坚信充做你爽口的薄荷草,你将失意悄悄地搅拌在自己的菜谱里,充当下酒的最佳佐料。笑着面对行将到来的质问,你穿着北方人的抿裆裤,滑稽地推售夏季流行色,你好悠然!
你好悠然,你被自己推举为年最佳男演员,因为你让自己流了泪。
你生命的时针已经步履蹒跚。冬日里,你的心海中依旧回荡着你自己的“夏时制”。你骑着一匹瘸腿的驽马,在风雪中摇着你黑色的拂尘,驱赶想象中的蚊虫。有一位透明的少女伫立路旁,看不透你。
你用你自己的方式走路,任何人的目光都无法成为你的路标。流水匆匆、日月匆匆,你在自己的山水中,踏出声声新韵。
眼睛里,泪腺早已退化,在去岁的某一黄昏,你就郑重地表明了自己的主张:男人的泪腺是一种毫无用场的部件,正如盲肠。男人的哭泣只有一种感人的形式:野狼般地嚎叫,响彻荒野,震撼每一个人的心。
医院,在一位白鸽子的抚摸下苏醒过来,而你的心,却永远有了难以拂落的疤痕。你的歌声总是难以谐和地步“虞美人”的韵律,不是慢半拍就是快半拍,后来,你不再骑患病的记忆去周游患病的人生。你也不想唱歌,不想穿着费翔的西装吟唱那首缠绵的《读你》。
你把自己标了签,在市场上,等待一位不识货的女孩儿,你向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叮嘱:过了冬天,就是物价暴跌的春天了。
你有自己的时间表,你好悠然!
那时你好年轻,那时你的年龄稚嫩得有如初萌的春芽,那时,你喜欢在古老的树荫里想象太阳,想象那位将雪花撒在山川的神女,后来你在一个平静的早晨,突然叹道:谁也不知谁的隐秘——你已有二十四次沉浮了。
黑色的雪将白色的大地紧紧地裹住,温柔的小月亮爬到树冠里铺鸟巢一样的床。夜色轻柔漫卷,赤裸的小花蛇睡成孙猴子的蒲垫了。冬色以偷袭式的战术占领了你二十四岁的最后领地。你仿佛早有预料似的,准备好了足够的自慰,就在犬吠连成四面楚歌的时候,你在幽静的小路上正“暗渡陈仓”。你不知不觉地学会了生存的另一种方式,并仿效那位塞翁的口气,对自己唇枪舌剑。拾起孔、孟的“中庸”之术,到同你一样平凡的人群里,寻找那匹走失的马驹了,你好悠然!
风,是谁家豢养的小狗,因为找不到自家的门而东奔西突。世界本来的秩序被你比做万劫不复的棋谱。那位当今的棋圣,自己将眼睛罩住,心里被划出井田,自己成了一枚孤零零的棋子,站在阡陌上,难成厚势。这时的你正在一张张被自己弄脏的稿笺上,耕作自己“无雪的冬天”。你在一片夜色里想象:明年三月,那场戏的尾声,该是怎样地惊心动魄,或是怎样地平平常常……你不厌倦地等待着亡羊的回归,你好悠然!
修改结局的同时,你也在修改开始,你何苦要将复杂的人生那么艰难地进行分解简化?你何苦将简单的爱情幻想成显微镜下的生物体?谁也解释不了谁的世界,你写给自己的谏书早就该成为茅坑里的弃物了,你又何必那么耿耿地解析自己,你又何必悠然自得、自得悠然呢?
风雪已经覆盖了你手掌中的那三条河流,枯水期,成为你生命体验的最佳表述。本来就是无可奈何,如今,你更是消沉,你已困倦,不想再轻轻握住那双纤纤细手,靠别人的热血,怎能煨热你冷落的心呢?
秋之佳韵,冬之严寒,如北方独存的大轱辘车,在你心之原野上辗压出斑斑血痕。你曾呻吟,你曾悲嚎,你曾把自己流放到青春的关隘,去劫获那骗去你口袋里时光的强盗。现在,爱的挽幛飘荡在你的周遭,事业的弱水残喘在一片荒漠里,生命也就低垂头颅,象在悔罪,又象在幽思。生命的枯水期啊,你如何熬过?
手里尚有一支倔强的硬笔,在白色荒野上涂抹爱情,你心中那位文静佳人,被你修复成爱的偶像,尽管丑陋的现实向你投来睥睨的眼神,你依旧执著于一种自欺。你就是这样,不惮于任何形式的胁迫,自信地站在梦魂游弋的小小山头,笑着瞻望前方,你好悠然!
你为自己取了一个不甘美的名字,不甘美的名字里有一种自嘲或嘲他的野草味,蔓延成一种人生的向度。朝也飘摇,暮也飘摇,你的生命里有一种天生的傲岸,渺视望风而零的蒲柳。你想做一棵银杏树,永不成熟,永不世故,永驻郊野,站成笃诚。笑着走进自己的白垩纪,给生命留下一线坚强的明证。
冬汛将来,冬汛将来,你手掌中的河流在新修的堤岸里,在白雪之下,等待雨季,你好悠然!
在沉重的负荷下,你比谁都清楚。清楚地知道,过往的岁月在你的心头栽种下一种怎样的凄楚。你手里把玩着那玲珑的石子,望平静如绵的水面,聆听自己的心涟漪一样开放出一环环圆满。其实,你的眼睛早已敏感地受到了一种光的刺激,你只是不愿将呻吟展览给别人而已。
时代,在一种茫然若失中悄悄地起步,而每一个年轻的心却那么痴情地爱恋着自己构筑的金字塔。社会的进步真的要以道德的沦丧做为代价吗?你感到心里的那份热量无处寄存。你感到茫然、懊丧,但又要奇怪地笑着。手里已有好几颗心被你印上了指纹,如同你的心也被人印满了痕迹。你不再热衷于去诊断那奄奄的生命,你也不再注意自身的修饰,你悄悄地潜行在夜色里,失去了目的,走着……你的口哨,吵醒了住在路边的灵魂,你不想问他们是否有“青春宝”,你好悠然!
爱情的彩球禁不住一阵季节风,飘走了。那被你牵着的风筝,也以充分的理由,离去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你不知道巫山的云烟里那神女千年凝望的浩淼烟波是不是人类最为珍贵或最难推倒的忠诚。你踩着那“曾经”,苦思冥想之后,又无可奈何地吟诵那首只有你自己听得懂的《现代人》,你苦笑着,偷渡到一片你认为静谧的小岛上,你好悠然!
你的悠然,使你独立!
不知是在哪一个黄昏,你大胆地修改了你的道路;不知是哪场春雨,淋湿了你眼里的蕲盼;不知是谁把你当成了琼瑶的小说,翻过后,丢在遗忘里,丢在一片苍茫的夜色中。那市场小贩用来包裹红樱桃的书页,正是你写满青春之梦的情节呀!
依旧在苦涩中重温那河堤上的裁决,依旧不厌倦地想那朦胧的河水、墨色的天空和那株幸灾乐祸的曲柳,只是想不起那张俏丽的面孔和那面孔上的冷漠。你知道那一夜对于谁都是冷的、黑的;你知道在别人欢歌曼舞的时候,你将一个日子悄悄地种在自己的心中了,你真怕自己把自己的诚实,廉价卖给一位有面具的人。街上流行红裙子,假面舞会应运而生,你听到许多人在大庭广众中出卖自己的虚伪,也买别人的虚伪,于是,你不再想象那无雪的冬天,你不再流连那纯净的天穹;你也排练了一场幽默小品,并自信地等待一片掌声中,捧收那些哲人们施舍给你的小钱;你说,人活着,真忙!一种空洞的忙!
“还是什么也不说好”!你对自己说。
“还是什么也不为好”!你对自己说。
“还是……”你突然陷在那记忆中的黄昏;你突然想起有一间红色小屋已经有过女主人;你突然把自己的笑容放在口袋里,回眸,回眸……回眸中吟哦:“流水落花,天上人间”。去也,去也,人间天上啊,回眸,回眸……
还是我悠然!你说。
岁暮、朝雪。你把那首朦胧诗搅拌在早茶里,笑嘻嘻地掩上门,听着黄喙麻雀儿暖洋洋的晨曲,去那熟悉的小河边,赴自己的约。
没有人会来,在这寒冷的冬日,在这可以使幻梦感冒的冬季,在这火炉子最富魅力的冬季。没有人来听你昨夜乏味的梦境,你只是出于一种习惯,或是渴望不再重复一种习惯,来到这旧地,触及心灵中最为隐秘的一隅,希望重寻一种温馨,心甘情愿地来品味一种痛苦的快感,你好悠然!
过往的行人都板着面孔,他们都为自己的事情装出一种平静或激动。你掺杂在人群里,两手插进空荡荡的口袋,两眼望着空荡荡的前方。高耸的衣领,把那颗曾受过伤的头颅围在中间,你同别人一样,都有一种不可告人的馊主意。你也真希望同别人一样,一如那交臂而过的、行动在别人的欣羡中的情侣。
寒风吹蔫了那轮小太阳,你又掩上你的门扉,把拾来的那么点可怜的感想摆成你小书桌上的盆景。你赏玩着,渴望第二天睁开睡眼,有一种新东西来叩你的窗棂,或是收到一封春天的快函,不再去赴自己的约,你说那得等春天,你说春天就在星星的后面等着你呼唤,你好悠然!
对于远去的日日夜夜,你有太深的感触,你把这些小心翼翼地摆在一间黑色屋子里,等待着某一天举办一次辉煌的展出,而每一个清丽的早晨或在一个夕阳垂荫的傍晚,你都在苦苦地冥想着一个永无答案、永无结局的命题。你把生命的车辇装上了流苏和飘带,你并没有察觉这装饰过于华丽了呀!
你真象一个白莲教徒,日夜向往编草为舟,风流浩荡于江海之上。你真希望有一红烛,为你垂泪达旦,伴你风雨兼程。秋雨滴沥,晓风染翠,青春如英年早衰的少女,在你潇洒的举止中,拾捡着瑰丽的忧伤,你就范于一种无可奈何的氛围,自娱自乐,全然不觉,你好悠然!
人要生活得愉快,那很容易,只要不玩那庸人自扰的游戏,只要不去品味那人生如梦的词句,只要什么也不经心地活着,那便是一种轻松。而你却故做聪明,把世界颠来倒去,把人心左顾右盼,你发现了一种基因,却失去了一种慰藉,你活得真艰难,你把别人的驼铃当成了自己的,你把别人的独木桥据为己有了,你说,人生真苦,青春真苦,那位女诗人的放荡不羁,到底图什么呢!
而苦涩毕竟是一种最为深刻的味道呀!当你数罹不测,当你被春天弃置在风雪里,当你如巨石一般被岁月风化,当你读不懂某一个人扑朔迷离的誓言时,你又那么漫不经心地踱起了你自己的方步,谁也不知道你又应了何人的聘请,到何人的花园里为别人或为自己掷何种颜色的预言了。
你有你自己的理由,你好悠然!
相信生命中窜动着一种谁也无法窥透的缘份。你按部就班地迎接喜悦或悲哀,不想改变这业已宣布的判决。你用那缕孱弱的答复,给那双澄清的眼睛,涂满你随心所欲的影子。而最终的结果,你早已在冥冥中预朕过不知多少次了,你说,从此后,不再有什么可以动魄惊心了,你好悠然!
你的周围已经铺满了沾火即燃的柴薪,时代的风雨,已经被拒绝在每一个人的心外。你说行将到来的熊熊大火,是对每一个人的报复,也正为那浴火而生的凤凰提供了冲霄而翔的机缘,你在炙人的太阳下闲适地哼着那被唱过无数次的咏叹调。你想对人说:那每个人手里的菜篮子,都藏着一种玩火的意念,但你又闭目缄唇,想象那张不知何人制定的时间表。你说所有的人都在劫难逃,你好悠然!
你按部就班地走你认同的路。
你按部就班地安排你的经历。
你将身外的世界溶化在自己的马丁炉里,笑着等待一片虔诚的默祷。你说自己救不了自己,也无法拯救你的同类,你相信你的感觉,你很平静地等待着明年的苦难,你好悠然!
你不把自己的心曲印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你不说自己相信什么或否认什么,已经讨厌用那颤抖的触角去叩问别人,已经厌倦别人向你的心池投来问询,你有一种永恒的站姿,笑着面对一切,你好悠然!
在记忆中,已有许多人在你面前立下山盟海誓,最后在一场预料之外的风雨中,你的面前已经空空荡荡,你只能同那棵孤独的白桦树默默相对,你的一双眼睛半睁半瞑,流露出几分忧郁、几点嘲讽。当春鸭破尽薄冰,寒梅吐纳芬芳,达紫香摇曳出一首春歌的时候,你依旧留守着你故有的那片栖息地。你难以逃避来自生命自身的诘问,你回答不出除了幻梦中的苦盼,劫后还存留下什么,是虚伪的真诚?是易变的爱情?抑或是对自我剖析后,时时阵痛的神经?于是,你在那溺死许多念头的青春湖畔,削那支铅笔头,叠那架纸飞机。你把那些孩提时谙熟的记忆,复活在一种无聊里。你日夜演绎着一个很大的命题:你想论证那个名字叫做里根的家伙和那位叫做三毛的女人到底谁更伟大,你把“星球大战计划”同撒哈拉沙漠里的人情味进行比较时,那么一本正经。你没有听到时光在湖水中吹着水泡,或者你听到了,但未加介意,你同那湛蓝的天空中的白云一样悠然,你喜欢这种沉重的悠然。
当一种似乎很盛行的气息在你脚下这块土地上风行,你依旧痴痴地望着那位衣衫褴褛的纤夫,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但现代派画家将柳条筐底涂上红色,告知人们那就是未来的太阳。你惶惑了,你不知道除了自己的父亲,还有什么堪称太阳,筐底是沾满青春和麦籽的呀,那怎能是我们共同的父亲?!你说现代人已经不可救药了,你说你听到那个三闾大夫在那条江水里,呻吟着那亘古难易的天问。
一腔愁绪因何生?你早就该站成一堵残垣,以一种破损,为别人,也为自己,树一块无字却有情的墓碑了。但你为何在一个长夜梦醒之后,竟突然开怀大笑,你景仰慕陶潜的悠然,你的南山也开满了灿烂的秋菊吗?
你默默无语,你把那句“带得无边春下,等待江山都老,教看鬓方鸦”写满心壁。你志犹存,你笑看万物替迭,静候秋,静候那梦里的花园,开放你喜欢的花朵。
你好悠然!你好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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